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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金洪中医博士 肿瘤/痛症/内科/妇科/儿科/皮肤/新冠后遗症
内科 肿瘤 顽痛 不孕不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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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内科(肿瘤)学博士,针灸学硕士,36年临床经验,安省注册中医针灸师,擅长肿瘤、痛症、内科、妇科、儿科、皮肤科等疾病的治疗,近年来帮助大量新冠后遗症病人,在患者中享有盛誉。

                                                                               针药结合  靶向治疗

                                    地址:8791 Woodbine Ave., Unit 100, Markham, ON L3R 0P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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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博士  针灸硕士  安省注册中医针灸师

36年中加临床经验  中医药针灸靶向治疗创始人

中国国家科学基金资助专家  省跨世纪优秀人才

加拿大约翰·珍妮中医学院院长、教授

约翰·珍妮中医院院长、肿瘤中心主任

南京中医药大学客座教授 海外博士生导师

南京中医药大学国际经方学院加拿大分院院长

加拿大癌症支持协会理事

加拿大中医针灸联盟副主席、安省主席

世界中医联合会国际临床合作中心专家

世界中医联合会治未病专业委员会常务理事

 

刘医生先后求学于南京中医药大学、上海中医药大学、浙江中医药大学,获得针灸学学士、硕士学位和中医内科学博士学位,硕士研究方向:针灸镇痛;博士研究方向:中医药防治肿瘤。自1988年起从事中医针灸临床工作,采用针灸与中药治疗各种软组织疼痛性疾病、肢体瘫痪性疾病及类风湿性关节炎、癌性疼痛等慢性顽固性疾病,采用独具特色的针药结合靶向治疗方法治疗癌症/肿瘤及内科、妇科、儿科、皮肤科疾病,临床效果显著,曾多次获得省、厅级科技进步奖,在国内外专业杂志发表学术论文70余篇,主编《约翰珍妮针药结合临证精要》三部,参加编写专业著作多部,为中国国家科学基金评议专家、浙江省跨世纪优秀人才工程专家、世界中医联合会国际临床合作中心专家、南京中医药大学客座教授、海外博士生导师。主持完成的《中医药靶向治疗研究》项目获中国国家科学基金和浙江省医药卫生优秀人才基金的资助。

刘医生求学多年,受业于多位中医内科、妇科及针灸学名师,精研《黄帝内经》、《伤寒杂病论》、《针灸甲乙经》、《针灸大成》、《温病条辨》、《傅青主女科》、《小儿药证直诀》等中医经典著作,深得整体辨证之精髓,经三十年之临床锤炼,移疼住痛,消癥克瘤,屡起沉疴,在针灸治疗痛症与瘫痪、针药结合治疗癌症/肿瘤及内外妇儿皮肤各科疾病方面积累了丰富的经验,逐渐形成了“求本保真,靶向施治”的独特治疗风格,愈疾而善体,在解除患者病痛的同时改善患者的体质状态,避免复发,从而增强了远期疗效,使患者终身受益。许多患者病愈后精神更胜从前,身体抵抗力大大增强,与过去的治疗感受完全不同。

刘医生勤于实践,精于思辨,发遑古义,每多创新。在针灸临床治疗中,创建了经筋辨证论治体系,对各种软组织疼痛性疾病、运动神经系统疾病及各类肢体瘫痪性疾病从经筋辨证论治,发明了痛点无痛针灸法、舒筋运动针法、一针多向刺法、五体刺法、乾坤挪气针法等临床行之有效的特色针刺方法,往往一次显效,甚至多年痛症随针而愈。在癌症/肿瘤及内科、妇科、皮肤科疾病的临床治疗中,创立了三级靶位诊断法及引导药物向病变部位分布的靶向针灸法和靶向用药法。在准确辨证的基础上,运用针药结合靶向治疗方法治疗各类癌症/肿瘤及内科、妇科、皮肤科疾病,取得显著疗效,受到患者普遍赞誉。

刘医生05年来到加拿大,二十年来愈疾无数,尤其对各种疑难重症的治疗,每有惊人之效,如在医院高热昏迷八天八夜、多方抢救无效的晚期癌症患者,投一剂四逆石膏汤即热退身凉、醒而欲食,继续调理渐复;体检时发现牙床癌、咽喉癌两个原发性肿瘤,经小、大承气汤泻实,结合针药靶向施治,三月后术前检查示双癌肿消失,无用手术;因交通意外损伤昏睡4年多的植物人,以黄芪干姜六君汤加减调理而苏;被疼痛折磨多年患自身免疫性疾病RA、西医断为终身不能受孕的妇女,经针药结合调治年余,而关节疼痛尽消,且喜得千金;已神识昏糊、从去往临终关怀医院的路上折返而来求治中医的癌症患者,经针药结合靶向治疗,一周神复,半年瘤缩,十数年来生存如常,幸福如初。

内科治疗方面,首先保持对癌症/肿瘤的疗效优势,患者经针药结合靶向治疗瘤体得到控制、减小、甚至完全消失,并能明显阻止其复发和转移;在化疗期间通过针刺靶向治疗,引导药物向病变部位集中分布,相对减少化疗药物在正常组织的分布,从而起到增效减毒作用;在放疗期间的中医靶向治疗,明显减轻了强放射线对患者局部和整体的伤害;对癌症晚期患者,通过针药结合靶向治疗,解除疼痛及各种不适症状,显著提高患者生存质量,延长生命,部分患者甚至与瘤共存,或创造奇迹,尽享天年。

在烧山火、透天凉针刺手法基础上发展创立的“乾坤挪气”镇痛手法,对临床较难缓解的重度疼痛(癌痛、三叉神经痛、带状疱疹痛、类风关疼痛等)疗效显著,对服用大量镇痛药的患者,一般经一个月的治疗可助减停。对类风湿性关节炎(RA)、产后风湿痛的针药结合治疗,在快速解痛的同时消退肿胀,恢复功能,见效快,疗程短,远期效果稳定,患者每感不可思议。

对其他内科疾病如失眠、痛风、糖尿病、干燥综合症、顽咳、哮喘、心律不齐、冠心病、返流性食管炎、慢性胃肠炎、便秘、性功能障碍、红斑狼疮、慢性肾病等亦效果显著。此外,对耳鸣、耳聋、目疾、鼻炎、鼻敏感、咽喉炎等五官科疾病及顽固性瘙痒、慢性湿疹、神经性皮炎、牛皮癣、银屑病、痤疮、带状疱疹等皮肤科疾病,从内科角度辨证论治,针药并施,取得了更好的疗效。

妇科治疗方面,最引以为傲的是二十年来大量不孕不育患者经刘医生精心调理受孕成功,其中大多是35岁以上的大龄不孕者,有些多次流产或停胎,有些多次做体外授精不成功,生养后母子健康、乳汁充足,且小儿个个聪明可爱,完全解除了孕前的担忧。此外因孕期出血、动胎需要保胎治疗,或以增强母子体质为目的的养胎调理,也全部获得理想的效果。看着一个个家庭幸福的笑脸,作为医者,夫复何求?此外,对子宫肌瘤、卵巢囊肿、痛经、闭经、月经不调,以及乳腺小叶增生、乳腺炎、盆腔炎、带下病、功能性子宫出血、子宫内膜异位症、经前期紧张症、多囊卵巢综合征、更年期综合征等妇科疾病的治疗均效果显著。

儿科治疗方面,通过对自闭症、 脑瘫、多动症患儿的体质诊断和针对特定体质的针药结合调理,帮助许多患儿明显改善体质,减轻症状,提高认知水平,增强交流能力,更好控制情绪,患儿父母每每惊讶于中医的神奇效果。小儿乃纯阳之体,小儿常见病的治疗往往起效迅速,常常应手而愈。

康复治疗方面,积累了丰富的交通意外损伤与中风后遗症针药结合康复治疗的临床经验,帮助大量交通意外患者恢复健康,如前述植物人状态患者,严重脑损伤昏迷月余的瘫痪患者,全身20多处骨折、剧烈疼痛的重度损伤患者,腰膝肿痛难忍、起坐行立严重困难的患者。中风后遗症的康复治疗注重小关节功能的恢复,头针体针与体质调理相结合,从经筋辨证论治,一针多向,动静结合,对患者言语康复和肢体运动功能的康复均效果明显,因为小关节拘挛状态的有效改善,患者康复后的生命质量显著提高。

主治:

癌症/肿瘤:肺癌、脑瘤、膀胱癌、前列腺癌、胃癌、食管癌、结肠癌、直肠癌、乳腺癌、宫颈癌、卵巢癌、恶性淋巴瘤、白血病、鼻咽癌、喉癌、口腔癌、甲状腺癌、脊索瘤、胰腺癌、肝癌、肾癌、皮肤癌、骨肿瘤、软组织肿瘤等。

痛症:癌痛、类风湿性关节炎、纤维性肌痛症、产后风湿痛、头痛、偏头痛、三叉神经痛、牙痛、颞颌关节痛、颈椎病、落枕、肩周炎、网球肘、腱鞘炎、肋间神经痛、带状疱疹痛、背腰肌劳损、腰扭伤、腰椎间盘突出症、梨状肌综合症、坐骨神经痛、膝关节痛、足跟痛、腕踝关节扭伤肿痛、红斑性肢痛症、雷诺氏病、痛风、各种内脏痛等。

内科:新冠后遗症、慢性疲劳综合症、早老性痴呆、失眠症、眩晕症、肥胖症、糖尿病、干燥综合症、顽咳、哮喘、冠心病、心律不齐、抑郁症、焦虑症、返流性食管炎、慢性胃炎、胆囊炎、腹泻、便秘、溃疡性结肠炎、膀胱炎、前列腺炎、遗精、阳萎、早泄、自汗、盗汗、面肌痉挛、肢体震颤、麻痹、瘫痪、红斑狼疮、慢性肾病、再生障碍性贫血等。

妇科:不孕不育、保胎养胎、子宫肌瘤、卵巢囊肿、乳腺炎、乳腺囊肿、小叶增生、习惯流产、胎位不正、产后风湿、痛经、闭经、月经不调、盆腔炎、带下病、功能性子宫出血、子宫内膜异位症、经前期紧张症、多囊卵巢综合征、更年期综合征等。

儿科:自闭症、 脑瘫、多动症、小儿体弱、反复感冒、身高长停、小儿湿疹、哮喘、慢咳、厌食症、消化不良、遗尿、腹泻、便秘等。

皮肤科:顽固性瘙痒、慢性湿疹、神经性皮炎、牛皮癣、银屑病、青少年痤疮、带状疱疹等。

五官科:面瘫、面痛、耳鸣、耳聋、耳痛、鼻炎、鼻敏感、咽喉炎、喑哑、近视、飞蚊症、目赤肿痛、麦粒肿、眼睑下垂、牙痛、戒烟等。

康复科:交通意外损伤、植物人状态、中风后遗症、小儿麻痹症、工伤、格林巴利综合症、骨折后康复等。

 

刘金洪博士诊疗时间

周一、二、三、五、六 9:30am-6:30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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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金洪博士近期医论选登:

 

我对肿瘤的认识与治疗体会

【摘要】提出“肿瘤是机体在特定条件下主动的暂放弃控制行为”说,认为:肿瘤本于六经之三阴,阳虚寒凝是肿瘤形成的基本病理机制;非外感性发热是机体自主抗癌的表现,也是病症转佳的契机;对瘤体的不当刺激是引起恶性肿瘤增大与扩散的重要原因;过度放化疗尤其化疗是影响肿瘤患者康复的首要因素;对肿瘤错误的社会心理认知是导致高死亡率的主要原因;扶正固本与无伤害抗癌是肿瘤治疗的正确途径;三级靶位诊断与针药结合靶向治疗是提高中医肿瘤疗效的有效方法。

1 肿瘤是机体在特定条件下“主动的暂放弃控制行为”

受西医学“肿瘤因于基因突变引起癌细胞无限制增殖”理论的影响,肿瘤往往被认为是癌毒炽盛,炼津成痰成瘀,聚积成岩。又受现代实验中药学关于多种清热解毒中药如夏枯草、白花蛇舌草、半边莲、半枝莲等具有明显抗癌效应的影响,清热解毒中药在中医肿瘤治疗中被广泛使用。顺应西医治癌以放疗化疗杀灭癌细胞的毒杀理念,中医治疗亦多以解毒、软坚、化瘀、攻邪为原则。无视中医整体论特征,一味追随西医对肿瘤的认知,只见其标,未见其本,只治其标,未治其本,是数十年来中医肿瘤临床未见突破的真正原因。

回归中医对疾病认识的本源,“正气存内,邪不可干;邪之所凑,其气必虚”,每一个机体内都存在着自组织抗病与修复系统,正气的盛衰是决定疾病发生、发展与转归的主要因素。任何疾病的产生都是基于机体整体或局部气的不足,使病邪有机可乘,或舍于肌表经络,或长驱直入,客于脏腑,从而引发正邪交争,正胜邪退则病愈,邪胜正衰则病进,正邪相持则病绵。

癌毒在体内形成、蓄积必然经历一个漫长的过程,在此过程中,正气无时无刻不在辛勤工作,势必驱邪外出,以图自我修复。无奈癌毒并非常毒,正始终难以完胜,为限制其在机体内的肆掠,机体在此特定条件下,最聪明的做法就是主动退让一块地盘,该地盘应该是机体局部正气最弱之处,以供癌毒留居,同时机体正气积集四周,将此处围得水泄不通,癌毒只能在局部肆掠,逐渐增长而成为肿瘤,双方暂时休战,但整体战局被机体牢牢控制。然后厉兵殊马,候机再战,或令对方不战而降,或全歼其于无形。我称自己的这一假论为“肿瘤是机体在特定条件下主动的暂放弃控制行为说”。

从该假说的角度来认识肿瘤,能更清楚地理解肿瘤本虚标实的病理机制,从而在肿瘤治疗上牢牢把握和始终坚持“扶正”这一基本原则,避免一味地攻癌杀毒,或在治疗过程中因病情的反复而失去定性。我们多年来的肿瘤临床实践,尤其在加拿大这十多年来的纯中医肿瘤诊治经历,支撑了这一学说的临床意义。该假说也提醒我们,在临床治疗肿瘤时,要顺应机体的需求,医生永远都只是机体自组织抗病与修复系统的助手,而不是人类生命的主宰。换一个角度看问题,会帮助我们在肿瘤的诊断与治疗中少走弯路,避免因诊断与治疗本身的不当给肿瘤患者带来的伤害。“肿瘤是机体主动的暂放弃控制行为说”是对传统肿瘤发病机制和诊治原则的革命性的挑战,在人类征服肿瘤的艰辛历程中必然留下重重的一笔。

2 肿瘤本于三阴,阳虚寒凝是肿瘤形成的基本病理机制

从中医肿瘤临床与六经辨证角度分析,肿瘤在本质上均属于本虚标实之证,乃正虚邪恋、缠绵日久之慢性疾病,其表现为三阴证或阴阳并病之证,无单纯三阳之证。临证若见三阳证候,在急则治标之后,务必调补三阴以培元固本,方不致失治。寒邪是导致肿瘤发病的主要病理因素,外感寒邪初入三阳层次,正气奋起抗邪,寒热交争,此时不会产生肿瘤;若邪盛正衰,因阳虚火弱,无力抗邪,则寒陷三阴,或外感寒邪直中三阴,或因饮食劳逸、七情内伤,寒邪内生,久居三阴,则水湿凝聚,成痰成瘀,痰瘀互结,聚积于局部气虚不足的脏腑组织器官,而成肿瘤。因此,肿瘤本于三阴,阳虚寒凝是肿瘤形成的基本病理机制。

3 非外感性发热是机体自主抗癌的表现,也是病症转佳的契机

肿瘤形成后,在其发展过程中,若出现三阳证候,尤其出现发热,或发热恶寒,或寒热往来,应仔细分析,因复感寒邪而致者,当迅速驱除外邪,避免寒邪再次内陷三阴,使病情加重,甚至急剧恶化;非外感而致者,往往是正气渐复,奋起抗邪,驱邪从阴出阳,乃机体自主抗癌的表现,也是病症转佳的契机,此时当扶佐正气,振奋三阴,使邪失踞留之所,外出三阳而解,此实乃肿瘤有望康复之佳兆,临床却常常被忽视而延误战机。正胜则热退体安、瘤消减,邪胜则热退体衰、瘤长增。如果临床能识得此关键战机,助机体自组织抗癌与修复系统一臂之力,使正胜邪退,则控瘤消瘤有望,且热退瘤稳或瘤消后仍需继续扶正,以防复发转移。如战机延误,或过用清热攻下,热退瘤长,则需要扶正与祛邪并重,辅佐阳气,再创战机,重燃战火,使正邪交争、寒热交战,以图正气完胜。因此,肿瘤因于寒甚,消于热争。

4 对瘤体的不当刺激是引起恶性肿瘤增大与扩散的重要原因

已有一些研究报道提示针刺瘤体会引起癌肿的增大与扩散转移,我们也因此在临床治疗恶性肿瘤时始终避免用毫针直接刺激瘤体,但是我们却难以避免患者为获得确诊而接受biopsy(病理取样),这一用比毫针大得多的针具刺破肿瘤壁以获取病变组织作病理分析的诊断学操作。临床时时见到有患者在接受这种操作后,瘤体迅速增大,接受过该操作患者的癌细胞扩散转移的概率也会增大。因这一操作方法在肿瘤诊断中的广泛应用,对瘤体的不当刺激已成为恶性肿瘤增大与扩散的重要因素。如何改进恶性肿瘤的确诊方法,避免因对瘤体的不当刺激而引发医源性病进,干扰和破坏机体自组织抗癌与修复系统,进而影响肿瘤的整体康复疗效,是当今肿瘤诊断学的迫切任务。

5 过度放化疗尤其化疗是影响肿瘤患者康复的首要因素

无视机体自组织抗癌与修复系统的存在,视癌细胞如细菌、病毒样强敌,一味攻杀是西医学对待肿瘤的治疗大法,其中尤以放疗、化疗为剧,乃极热、极寒之毒。从阳虚寒凝这一肿瘤的基本病理机制理解,放疗尚有些道理,因肿瘤性寒,热可杀之,但该法伤正太过,灭敌一千,自损十万,得不偿失,终非良法。化疗则毫无道理,剧寒之毒,于肿瘤无损而毁正气于顷刻,偶见一二瘤缩者,实非剧毒之效,乃因正气大伤瘤无所养故尔,无得而失大,虽至蠢者亦所不为,该法迟早会被世人唾弃。只是今人被西学教化日久,盲目迷信,因于其科学外表而趋之若鹜,虽临了亦不知其害。所幸适逢信息爆炸与大数据时代,众生终有醒时。过度放化疗尤其是化疗,导致机体正气大伤,元气难复,自组织抗癌与修复系统瘫痪,成为影响肿瘤患者康复的首要因素。

6 对肿瘤错误的社会心理认知是导致高死亡率的主要原因

如果我们将肿瘤的产生理解为机体在特定条件下主动的暂放弃控制行为,就很容易明白机体自组织抗癌与修复系统功能的强大,这也是为什么有些肿瘤患者会不治而愈的原因。所以肿瘤并没有我们现时社会所认知的那么可怕,视之为绝症,谈之色变,一拿到确诊报告绝大多数病人的心理已然崩溃。当一个人绝望、沮丧,自认必死无疑而在焦虑与恐惧中等待余生时,一方面心脾肾阳气耗散,另一方面肝胆疏泄失常,正气虚亏,经络阻滞,机体既不荣又不通,自组织抗癌与修复系统如何还能工作。错误的社会心理认知还表现在大众无视现实的疗效,普遍认为手术放化疗是肿瘤治疗必然和正规的途径,甚至有些晚期转移的患者仍在接受此类治疗,致正气大伤,机体对肿瘤的控制力减弱或消失,自组织抗癌与修复系统功能丧失,肿瘤患者因此失去康复机会,最终导致死亡率居高不下。

7 扶正固本与无伤害抗癌是肿瘤治疗的正确途径

我们将肿瘤理解为机体在病理状态下自组织抗癌的一种控制形式,治疗上顺应机体这种控癌形式的需要,始终坚持以扶正固本为主原则,维护和巩固、支持和增强机体自组织抗癌与修复系统的功能,避免该系统功能受到任何伤害。临床上采用任何手段做抗癌治疗时,无论是针灸、按摩,还是汤剂内服、中药外敷等,“无伤害”都是最基本的原则,如慎用放血、免用重手法,慎用清热解毒、活血化瘀、泻下利水药等。多年来的肿瘤临床诊治深深体会到,较少接受放化疗等伤害性治疗的患者,具有较好的体质状态,对针灸、中药等治疗的反应较好,康复效果较佳, 甚至一些癌症晚期全身转移的患者,经过针药结合扶正固本与无伤害抗癌治疗,而获得理想的康复效果。

8 三级靶位诊断与针药结合靶向治疗是提高中医肿瘤疗效的有效方法

基于以上对肿瘤的认识,多年来我们潜心于肿瘤的中医精确诊断与精准治疗的研究,以期有的放矢地实现扶正固本与无伤害抗癌治疗,逐渐形成了三级靶位诊断与针药结合靶向治疗的特色临床诊疗法。经反复实践验证并不断完善,而成为了一种简洁易行、疗效确著的中医肿瘤诊治方法。

肿瘤中医靶向诊断方法根据中医诊断学知识和现代临床影像学诊断资料确定靶目标,为针对靶目标进行中医靶向治疗提供依据。靶目标的确定并非单纯的找准肿瘤所在的组织器官这一平面的表靶位,而是在复杂的多维立体空间中寻找并确定引起表靶位病变的终极靶位(里靶位,通常是一病变的脏),以及联系表里靶位的中间靶通道(通常是一病变的经络)。所以这一诊断方法我们也称之为“肿瘤的三级靶位诊断法”,是辨病与辨证相结合、经络辨证与脏腑辨证相结合在肿瘤中医临床诊断中的综合应用。

由笔者主持完成的中国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中医药靶向治疗的研究》(课题编号30472230)提示:针刺是促进药物靶向作用的有效方法。针以导引、疏通脏腑经络之气,除本身“气至病所”的靶向治疗作用,因病变部位气血循环的改善,当针药结合时又同时促进了药物在该部位的吸收,使药物在病变部位的生物利用度增高,从而达到1+1>2的效果,并实现针以导药的靶向治疗目的。通过临床不断的探索与总结,逐渐形成了以针灸疏导经络、运行气血、引药趋病和以中药方剂荡涤群邪、培元固本、增进针感的针药结合靶向治疗方法。针灸主要针对中间靶通道以疏经导气,中药方剂外用主要针对表靶位以驱邪,中药方剂内服主要针对里靶位以扶正,针以引药,药以强针,针药相佐,穴少药精,效专力宏,直达靶位,实本虚,通塞道,虚标实,控癌毒于休止,消肿瘤于无形。 针灸的靶向及引导作用与中药方剂的归经归脏(腑)靶向作用相结合,取两者各自所长,又相需为用,相辅相成,充分体现了中医靶向治疗之精妙,临床针药结合靶向治疗肿瘤的疗效逐年提高。

三级靶位诊断与针药结合靶向治疗理论与方法的建立,为探索中医特色的肿瘤靶向治疗开辟了新的途径,值得进一步的深入研究和临床推广,具有极高的理论与临床应用价值。

本文发表于《中医家》2017-10-30。

(原创作品,版权归刘金洪博士所有,如欲转载,请与刘金洪博士联系:905-943-7298,[email protected]


 靶向中医与经方针灸

各位同道大家好!

    感谢主持人的介绍!感谢主席和温哥华国际中医大会组委会的热情邀请,有机会在这里和大家一起讨论“靶向中医和经方针灸”的话题。

    今天主要谈谈我对中医靶向诊治意识的理解,简单介绍一下在多年临床实践和实验研究基础上发展起来的三级靶位诊断及针药结合靶向治疗技术,并探析经方针灸在中医靶向治疗中的意义,希望对大家提高临床疗效和开拓科研思路有所助益。

    首先,谈谈什么是靶向治疗

    这是一个现代的医学概念,是现代医学领域研究的热点之一,该治疗旨在通过特定的手段将药物定向输送并浓集定位于病变组织、器官、细胞或细胞内结构,减少药物在正常组织中的分布,从而提高疗效,减少药物用量,减轻毒副作用(增效减毒)。如目前已取得进展的基因靶向、纳米靶向等。

基因靶向治疗多应用于肿瘤的靶向治疗中,采用以疾病的基因原为靶的、追索杀灭癌细胞但不破坏健康细胞的靶向基因药物,前提条件:必须确诊患者体内的癌细胞有可与靶向基因药物相结合的基因受体。可见准确的靶位诊断是实现靶向治疗的前提。

纳米靶向治疗是以具有特异性靶向作用的纳米材料为药物载体的给药治疗方法。早年我的博士研究项目就是做中药纳米材料包裹后鼻腔给药的脑靶向镇痛作用。

        再谈谈中医的靶向治疗意识

气至病所概念:针灸过程中采用各种手段和方法使针感向病变的脏腑、组织、器官传导,具有极强的靶向治疗意识和立竿见影的效果,如牙痛针合谷、胸痛针内关、腹痛针三里。腧穴通过经络的联系与远部的特定位置形成靶向作用的关系。

药物归经与引经概念:药物归经是根据经络理论,将具有相同作用方向的药物归于同一条经络,如杏仁、桔梗、黄芩、百合、葶苈子等归肺经,天麻、全蝎、鳖甲、枸杞子、女贞子等归肝经;引经药的使用是针对不同经络的病证,在中药处方时随证加入有选择作用于本经的药物作为靶向引导,如太阳-羌活,阳明-白芷,少阳-柴胡,太阴-苍术,少阴-细辛,厥阴-吴茱萸。通过药物归经及引经药的使用而实现中药方剂的靶向作用。

辨证论治概念:辨证是对四诊所获资料进行分析、综合,辨清病因、病性、病位和邪正关系,概括、判断为某证(定位定性);论治是针对证(位、性)确定相应的治法,其中“位”就是靶目标。如痰热壅肺证靶目标在肺脏,大肠湿热证靶目标在大肠腑,寒凝肝脉证靶目标在足厥阴肝经。

《素问•咳论篇》中说:“五脏六腑皆令人咳,非独肺也。”充分体现了中医的多维立体靶向诊治思想。咳嗽病位在肺,病因却在五脏六腑,肺脏只是一个表靶位,机体内立体空间中的某个原始病变靶点才是我们要追踪和治疗的位置,针对这一里靶位的治疗,才凸显中医临床诊治的精妙。如“肾咳之状,咳则腰背相引而痛,甚则咳涎。”根据患者表现出的咳涎、引腰背痛症状而判断出里靶位在肾,靶目标明确,故治肾而愈肺疾,本固标宁。

可见辨证论治就是一种整体综合的靶向诊治:证是对疾病发展过程中每一阶段的病理概括,而疾病发展和变化的每一阶段的病位是不尽相同的,因此治疗的靶目标也会随证而变。

所以,可以这么说:中医学本身实质上就是一种体系完整的靶向医学。

      比较一下中西医靶向治疗的异同

相同点:

都是通过特定的手段使药物定向作用于病变的部位,达到增效目的。

不同点:

1、靶向治疗目标的不同:中医的靶向目标是病变的脏腑经络(功能系统);西医的靶向目标是病变的组织、器官、细胞或细胞内结构(具体结构单位)。

2、靶向治疗方式的不同:西医的靶向治疗采用的是直接靶向(一级靶向),肺病治肺,胃病治胃;中医的靶向治疗采用的是直接或间接靶向(一级或多级靶向),根据引起疾病的病因不同,确定不同的靶目标,肺病或治肺,或治肝,或治肾,或治脾,或治心,或治大肠,或治三焦等。

 关于中医药靶向治疗的研究

     我们从两千年初开始《中医药靶向治疗研究》,课题先后得到中国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号:30472230)和浙江省医药卫生优秀青年人才专项基金(资助号:05QN013)的资助。该课题以豚鼠为实验对象,以机体最小的独立器官耳蜗为靶器官,以川芎嗪为模型药物,考察中医引经药、针刺、鼻腔给药方法及现代科学纳米技术对药物耳蜗靶向分布的促进作用。研究结果显示:与引经药、鼻腔给药及纳米技术相比,针刺表现出明显的对药物耳蜗靶向分布的促进作用。说明“针刺是促进药物靶向作用的一种有效手段”。这为针药结合提高疗效的临床实践提供了实验依据,并有利于明晰针药结合的创新思路。

      关于肿瘤三级靶位诊断

      基于上述研究基础,十多年来在肿瘤临床我们坚持采用针药结合靶向治疗的方法治疗各类恶性肿瘤,取得显著的疗效,大量北美和中国患者因此受益。通过不断的总结与反复临床验证,逐渐摸索出“肿瘤的三级靶位中医诊断方法”和“针药结合靶向治疗的系统方法”。

      我们中医治疗肿瘤要打的靶,不是一个平面的靶---射中靶心就得十分,肺癌治肺,胃癌治胃;而是一个多维立体的靶---必须透过表靶位击中隐藏在其背后深处的立体中央靶位,才能得十分,如隐藏在肺癌后面的立体靶位可能是肝,也可能是脾,或肾,或其他;隐藏在胃癌后面的立体靶位可能是脾,也可能是肝,或肾,或其他。准确击中立体中央靶位的唯一方法,是找到联系表里靶位的中间靶通道,而这一联系肿瘤与初始病变脏的中间靶通道就是经络。

      三级靶位诊断过程就是依据望闻问切所获资料和CT、MRI等相关影像学资料,确定表靶位(I级靶位,肿瘤所在部位)、中间靶通道(II级靶位,联系表靶位与立体中央靶位的经络)和终极靶位(III级靶位 / 立体中央靶位,引起肿瘤发生发展的初始原因所在的脏)所在位置,并辨别其靶性的过程。

      三级靶位诊断从表透里,从标推本,中间环节明确,使得针灸取穴、中药处方均有据可依:外敷治标,内服治本,针灸疏通中间环节、沟通表里、靶向引导。用于指导针药结合治疗,用针少,用药精,以针引药,以药助针,效专力宏,从而达到“1+1>2”的效果。

      三级靶位诊断法是纯中医的靶位诊断方法,基于中医最基础的脏象与经络理论,立足肿瘤临床,充分体现中医个体化诊断特征,是辨病与辨证的高度结合,经络辨证与脏腑辨证的高度结合,对指导肿瘤及各种慢性病疑难病的针药结合治疗,提高其疗效,具有重要的临床意义。

      经方针灸是实现针药结合靶向治疗的捷径

        仲景六经辨证按人体经络气血循环由表入里、由里出表的三阳三阴特征,将疾病的传变途径概括为三阳三阴六个层面,每个层面都具其独有的病症特点,反映病邪所在经络及相关脏腑的病变状态,其实质即是经络辨证与脏腑辨证的有机结合。在肿瘤的中医靶向诊断过程中,根据六经辨证时各经的证型特征确定病邪所在的层面,就能够事半功倍、化繁为简地确立中间靶通道所属的经络和里靶位所在的脏。

       通过临床不断的探索与总结,我们逐渐认识到经方药少效专的特征是针对里靶位实施靶向治疗的捷径,配合与里靶位或中间靶通道具有靶向作用关系的特定腧穴,形成了以针灸疏导经络、运行气血、引药趋病和以经方荡涤群邪、培元固本、增进针感的经方针灸靶向治疗方法。针灸主要针对中间靶通道以疏经导气,或针对里靶位以引药入脏(提高药品的生物利用度,或减少药物用量),经方主要针对里靶位以扶正驱邪,针以引药,药以强针,针药相佐,穴少药精,效专力宏,直达靶位,实本虚,通塞道,虚标实,控癌毒于休止,消肿瘤于无形。 针灸靶向作用与经方靶向作用相结合,取两者各自所长,又相需为用,相辅相成,充分体现了中医靶向治疗之精妙,临床针药结合靶向治疗肿瘤的疗效逐年提高。

      关于经方针灸学

       三级靶位诊断与针药结合靶向治疗的原则:靶向定位,目标明确;穴少药精,效专力宏;相辅相成,事半功倍。研究方和针如何配合,是实现此治疗原则的基础。

      经方用药精炼,归经明确,是靶向选方的最重要资源。如麻黄汤、桂枝汤归太阳,白虎汤、承气汤归阳明,四逆散、小柴胡汤归少阳,理中丸、小建中汤归太阴,四逆汤、黄连阿胶汤归少阴,乌梅丸、吴茱萸汤归厥阴。

       在肿瘤靶向治疗时,方要更明确地归脏归腑,如麻黄汤、小青龙汤归肺,桂枝甘草汤、炙甘草汤归心,理中丸、小建中汤、桂枝人参汤归脾,四逆汤、附子汤归肾,乌梅丸、当归四逆汤、吴茱萸汤归肝,泻心汤归胃,承气汤归大肠,导赤散归小肠,桃核承气汤、抵当汤归膀胱,小柴胡汤、茵陈蒿汤、温胆汤归胆,五苓散、真武汤归三焦等。

      缓则治其本,肿瘤以三阴病为本,终极靶位在五脏,治之以五脏方;急则治其标,肿瘤阴阳并病时,其标在阳,表靶位、中间靶位在腑与腑经,治之以六腑方。

      针以导引、疏通脏腑经络之气,除本身“气至病所”的靶向治疗作用,因病变部位气血循环的改善,当针药结合时又同时促进了药物在该部位的吸收,从而达到1+1>2的效果,并实现针以导药的靶向治疗目的。

      《素问·咳论》曰:“治脏者治其输,治腑者治其合,浮肿者治其经。”这也是肿瘤靶向针灸治疗时的基本原则:针对表靶位,肿瘤在脏者取其经原穴(如肺癌取太渊,肝癌取太冲),肿瘤在腑者取其相应的下合穴(如胃癌取足三里,胆囊癌取阳陵泉),肿瘤在经者取所在经的经穴(如甲状腺癌取解溪,腮腺癌取支沟);针对里靶位,病本在脏者取其经原穴(如其本在肾者取太溪,在脾者取太白);针对中间靶位,因经络不通而致表里失联者取病经的经穴(如肺癌胁肋部疼痛为肝经不畅者取中封)。

       在这些整体治疗原则的基础上,进一步研究经方与针灸的具体配合方法,对更好地实现肿瘤的中医靶向治疗至关重要。

      经方针灸学就是在这种临床实践过程中自然形成的,以研究针灸如何提高经方靶向作用、经方针灸如何结合才能达到最好的靶向作用和实现临床疗效最高化为目的的一门实用中医临床学科。经方针灸学伴随着中医药靶向治疗的临床实践而产生,并将在这一实践过程中不断发展和完善,进而反过来指导针药结合的中医临床实践,该学科的建立对拓展肿瘤及慢性病、疑难病中医靶向治疗的临床思路和提高其临床疗效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病案举例

      1. 肺癌脑转移

      某女,53岁,2019年3月30日初诊。主诉:纳呆、吞咽困难、腹痛腹泻两周,低热一周。患者于2015年11月确诊为肺腺癌IV期,伴肺门、纵隔淋巴结转移,经用第一代靶向药Irisa治疗,病情一直稳定。患病前工作辛苦、压力大,常感畏寒肢冷、唾液多,有子宫肌瘤病史20多年(>10cm)。今年2月初因吞咽和呼吸困难去医院急诊,经CT、MRI检查发现脑转移,随即进行了5次全脑放疗,并用地塞米松6周以控制脑水肿。放疗后患者出现嗜睡(放疗前一直失眠)、极度疲惫,停用地塞米松后出现上述主诉症状,情绪抑郁且烦躁。刻诊:低热(37.5*C),精神萎靡,头晕,面色潮红,唾液多但仍觉口干舌燥,口气重,渴饮温,嗳气泛恶、无矢气、大便稀溏或水样,3~4次/日,小便色黄,夜尿2~3次,舌淡红而瘦,边齿印,苔白润,脉沉细滑小数。甲色淡红,甲印0。

       三级靶位诊断:I级靶位—肺,II级靶位—足厥阴经,III级靶位—脾;靶性—本寒标热。

      针药结合靶向治疗:

      针灸:取太渊、中封(针以平补平泻),足三里、太白(针以补法加温针灸);

      中药:柴胡桂枝干姜汤合痛泻要方,日三服。

      至5月4日共针灸7次、服药28剂,患者精神转佳,精力增,已20余日无发热,体温正常,头晕基本消失,睡眠趋正常,情绪明显好转,口气消,口舌干燥减,纳增,吞咽改善,嗳气泛恶消,得矢气,腹痛止,大便日一次,成形。

       20190625患者丈夫来访:夫妇二人去欧洲旅行十日刚刚归来,患者精神可,情绪稳定,睡眠良好,未再发热,食欲增强,吞咽无碍,无腹痛腹泻,对中医治疗给予的帮助再次表示感谢。

      患者肺癌晚期,表靶位在肺,故针取肺之原穴太渊,振奋肺之原气并通调手太阴经气以治标;病起劳累之后,素多唾液,纳呆腹泻,里靶位在脾,故针灸补足三里(胃腑之下合穴,健脾要穴)、太白(脾之原穴,病在脏者取之原),温阳健脾以治本;患者病肺癌脑转移,情绪抑郁烦躁,嗳气泛恶,“肝足厥阴之脉…挟(xie)胃属肝络胆…上额,与督脉会于巅…其支者,复从胃,别贯肝膈,上注肺”(灵枢·经脉),中间靶位在足厥阴经,故针取中封(足厥阴经经穴,经主喘咳寒热),调畅足厥阴肝经气机以疏通中间靶通道。药予柴胡桂枝干姜汤合痛泻要方,针对II、III级靶位,以疏肝健脾、温里清中、定痛止泻。靶位清楚,靶性明确,针药结合,补泻兼施,有的放矢,故能速效。

      2.  结肠癌

      某男,57岁,2018年12月5日初诊。07年病理诊断为结肠腺性肿瘤(良性,3.2*3*1.5cm),今年8月因脑膜炎并肠道感染而高烧住院,经抗生素治疗热退,期间B超及CT检查时见升结肠部位6.4*4.6*4cm肿瘤,患者拒绝接受病检,选择中医治疗。刻诊:少神,面色萎黄晦暗,下肢发冷,倦怠乏力,稍自汗,渴喜热饮,寐欠佳,纳一般,左下腹时痛,右上腹隐痛,大便稀溏,每日两次,食辛辣易泄泻,小便色清,按诊上腹部沿任脉、胃经紧张度明显高于周围,右肋下脾经处扪及较大肿块(鹅卵样),左下腹扪及鸡卵样大小结块,舌红裂纹齿印苔黄腻,舌下根部静脉紫,脉沉滑涩,寸脉难及。

      三级靶位诊断:I级靶位—升结肠;II级靶位—足太阴经;III级靶位—脾;靶性—寒(夹热)

      针药结合靶向治疗:

      针灸:针对I级靶位—病灶处皮部围刺+阴瘤隔药灸,温针灸双天枢、上巨虚;针对II级靶位—大横、丘墟,针以平补平泻;针对III级靶位—温针灸气海、中脘、足三里、三阴交、太白。每次1小时,每周两次。

      中药:针对I、III级靶位—理中汤合白术枳实桃仁干姜汤加味,日三服

      治疗两个半月,诸症明显改善,精神增,寐佳,面色转红润,下腹痛基本消失,左下腹结块消失,右上腹肿块已不易扪及,B超检查显示肿瘤已见缩小,病理取样检查证实为恶性肿瘤。

      患者带药一月量回国修养,嘱每次服药后自行按压上巨虚、丘墟、太白穴。

      昨日患者来诊,自觉身体状况良好,体重增加2kg,计划继续针药结合靶向治疗。

      3. 特发性肺纤维化(IPF)

      某男,70岁,2019年1月23日初诊。长期咳嗽,近3周加重,伴胸闷,动则气喘。一年前诊断为“特发性肺纤维化(IPF)”,经多种药物治疗未见效果。有50多年强直性脊柱炎病史,08年安装心脏支架,09年因主动脉瘤破裂而手术,一个月后因胆囊破裂再次手术(切除胆囊)。刻诊:少神,面色㿠白,畏寒肢冷,腰脊痛,鼻塞流清涕,咳嗽连连,咯吐清稀痰液,无汗,不渴饮温,寐少,但总欲睡,纳呆,大便大多成形偶散,每日两次,小便色浅,夜尿1次,舌淡红胖大瘀点,苔白中裂,舌下静脉稍紫,脉弦紧,左寸难及。

       三级靶位诊断:I级靶位—肺;II级靶位—督脉;III级靶位—肾;靶性—寒

      针药结合靶向治疗:

      针灸:针对I级靶位—双肺俞、膏肓,针以补法加艾条灸;针对II级靶位—十七椎、命门、至阳、身柱,针以补法加温针灸;针对III级靶位—双肾俞、太溪,针以补法加温针灸。每次1小时,每周两次

      中药:针对I、III级靶位—附子理中汤合射干麻黄汤加减,日三服

      治疗一个月,精神增,畏寒肢冷减轻,面色转红润,咳嗽减轻,胸闷气短显减,睡眠改善,食欲增强,整体好转。

      患者前日来诊,针药结合治疗5个月,咳喘基本消失,无咯痰,无流涕,肢暖,腰脊痛明显减轻,寐佳,纳可,便调。效不更方,上法续治。

      特发性肺纤维化(IPF)是一种慢性、进行性、纤维化性间质性肺疾病,病变局限在肺脏,好发于中老年人群,病因不清。作为一种慢性间质性肺病,IPF起病隐匿、病情逐渐加重,也可表现为急性加重。IPF诊断后的平均生存期仅2.8年,死亡率高于大多数肿瘤,IPF被称为一种“类肿瘤疾病”。本例患者通过三级靶位诊断与针药结合靶向治疗,临床症状显著改善,生命质量明显提高。

      最后再次感谢温哥华国际中医大会组委会提供的这次交流机会!感谢各位同仁百忙之中的收听和参与!祝大家身体健康,医道精进!  我们温哥华国际中医大会再见!

注:本文为刘金洪教授于2019年6月29日在2019温哥华国际传统医学大会专家系列微信讲座组群的讲座,南京中医药大学博士研究生刘津制作和提供音频并协助整理。发表于《中医家》2019-07-09。

(原创作品,版权归刘金洪博士所有,如欲转载,请与刘金洪博士联系:905-943-7298,[email protected]

 

中医针灸的灵魂

【摘要】针对当下针灸临床重术轻道的现状,以《黄帝内经》及《标幽赋》中有关守神治气的论述为理论依据,结合自己三十年来针灸临床实践的经验与体会,从“粗守形,上守神” 、“刺之要,气至而有效”、“凡将用针,必先诊脉”、“守神治气,针之灵魂” 四个方面阐述了“守神治气”这一中医针灸的灵魂特征。文中举例四则:1.反复刺血致耳鸣头痛眩晕案,2.乾坤挪气针法治疗肝癌胁痛案,3.烧山火治疗转移性肺癌高热不退案,4.守神治气愈长期严重失眠案。

中医与西医的根本区别就在于有无气的概念,中医生理病理建立在活体气的升降出入整体机制上,西医的生理病理建立在尸体系统解剖与实验室检测的局部与微观机制上,所以中医针灸讲气,西方解剖针灸不讲气:中医针灸通过刺激体表的腧穴,调节经脉内外气的状态,使脏腑经脉肢节之气归于平和,达到形与神俱,而恢复正常状态;解剖针灸通过刺激体表的反应点,调节血管与神经的功能,而达到治疗疾病的目的。所以,中医针灸调节的是人,是整体;解剖针灸治疗的是病,是局部。

中医针灸实现治人以愈病的途径就是刺激经脉以调气,《灵枢·经脉》曰:“经脉者,内属于脏腑,外络于节”,“经脉者,所以能决死生,处百病,调虚实,不可不通也”。刺激经脉就能够:于内调脏腑之气,于外调肢节之气,从而实现补泻虚实,平衡阴阳,愈疾延年之效。根据气的不同病理状态,通过针灸可以实现:气虚者使其实,气陷者使其举,气脱者使其回,气实者使其虚,气逆者使其降,气闭者使其开。

中医临床实施针灸调气的前提与目的是:治神与神治。治神是调气的前提,包括医者和患者两方面精神与意念的调节与守候。神治是调气的目的和结果,《素问·生气通天论》:“阴平阳秘,精神乃治。”通过针灸调节经络的气机,使脏腑肢节整体之气归于平和,神闲志定,与形俱安。现就自己经典研习所悟,结合三十年来针灸临床实践的经验与体会,对中医针灸的灵魂试作探讨,不当之处,敬请同道斧正。

一、粗守形,上守神

《灵枢·九针十二原》曰:“小针之要,易陈而难入。粗守形,上守神。”《灵枢·小针解》释:“粗守形者,守刺法也。上守神者,守人之血气有余不足,可补泻也。神者,正气也。”说明一般的医生关注于有形的物质,只讲究刺法,泥于术的层次,不辨证而以一术治一病,甚或以一术治诸病,而高明的医生关注于无形的精神,根据正气的强弱,按虚实不同而行补泻。《灵枢·本神》曰:“凡刺之法,先必本于神……生之来谓之精;两精相搏谓之神。”说明神是由男女之精相合而产生,乃生命之元气的外在表现。针刺补泻要根据神的盛衰而定。

《灵枢·九针十二原》又曰:“持针之道,坚者为宝。正指直刺,无针左右。神在秋毫,属意病者。审视血脉者,刺之无殆。方刺之时,必在悬阳,及与两衡。神属勿去,知病存亡。”说明医者治神的方法是要在整个诊疗过程中自始至终把注意力放在病人身上,触摸和看清楚想取的穴位部位所分布的动脉与静脉,以避免刺伤血管,根据病人眉间(印堂)与两眉的反应判断病人的针感状态,根据病人在针灸过程中的整体反应分析疾病的预后。

《素问·保命全形论》曰:“刺虚者须其实,刺实者须其虚;经气已至,慎守勿失。深浅在志,远近若一,如临深渊,手如握虎,神无营于众物。” 进一步强调守神在针刺过程中的重要性,得气是针刺补泻的基础,守气必须贯穿于针刺补泻过程的始终,刺深刺浅、取远取近都取决于指下气行的状态,故持针守气时必须全神贯注,目无旁视。

《灵枢·官能》曰:“是故工之用针也,知气之所在,而守其门户,明于调气,补泻所在……用针之要,无忘其神。”说明行针补泻的关键是守医患之神、治针下之气,故需始终掌握患者经络之气的状态,知晓经络的开合,明了补泻的核心在于调气,以维护正气为要。

金元·窦汉卿《标幽赋》曰:“凡刺者,使本神朝而后入;既刺也,使本神定而气随。神不朝而勿刺,神已定而可施。” 明确指出:进针前,要使医患之神集中于穴位处,方可入针,否则不可冒然针刺;进针后,需待医患之神安定,感气行于针下,方可行补泻,否则易患虚虚实实之戒。

举例:反复刺血致耳鸣头痛眩晕案

陈某,女,28岁。主诉:头痛、眩晕欲跌6天。10多天前因背痛、双膝痛去某中医诊所治疗 ,在头顶及肢端放血大量(近200ml),次日感耳鸣,又连续放血4天,耳鸣加重,头皮肿胀,疼痛如裹,眩晕,行走不稳。刻下:精神萎顿,倦怠乏力,面色苍白无华,语声低弱,掌心汗出欲滴,畏寒肢冷,寐差,口渴饮温,恶心,尿频,舌淡胖苔白,脉浮紧。证属失血感寒,气虚欲脱。即灸百会、神阙、足三里以回阳救逆、散寒通络,配合中药内服以温阳益气、养血解表,症情逐渐好转,调理一月而愈。

按:前医守形,以放血一技通治百病,不知辨虚实真假,已见正伤,而不知变通,难免损人。临证之时,当守神为上,以正气为本,先辨血气有余不足,再定针灸药治补泻。

二、刺之要,气至而有效

《灵枢·九针十二原》曰:“刺之而气不至,无问其数。刺之而气至,乃去之,勿复针。刺之要,气至而有效,效之信,若风之吹云,明乎若见苍天,刺之道毕矣。”说明得气是针刺取效的关键。如针刺未能得气,就要反复刺激,想尽一切办法使其得气。针刺已经得气,阻滞或衰弱的经气开始运行,机体自我调节系统已经被激活,就可以将针从穴位中退出,无需反复刺激。针刺得气后产生的治疗效果,往往立竿见影,或痛止于顷刻,或神安于瞬间,其疏经通络之效就像密布的乌云被风吹而散去,其益气养血之功犹如晴日的天空明朗而温煦。

又曰:“观其色,察其目,知其散复。一其形,听其动静,知其邪正,右主推之,左持而御之,气至而去之。” 针刺前仔细观察患者的面色和眼神,准确判断其正气处于消散还是恢复的状态,然后全神贯注于患者的形体,根据其呼吸、声音及肢体的躁动与安静,进一步判断其正气与邪气的盛衰状态。基于对邪正盛衰的判断决定针刺的补与泻,基于对正气散复的判断决定补泻时刺激量的大小。右手实施针刺操作,左手辅助进针与催气,得气后完成补泻,即可结束治疗。

《标幽赋》曰:“轻滑慢而未来,沉涩紧而已至。既至也,量寒热而留疾;未至也,据虚实而候气。气之至也,如鱼吞钩饵之浮沉;气未至也,如闲处幽堂之深邃。气速至而速效,气迟至而不治。” 进一步说明针刺时得气的快慢是判断疗效和预后的重要指征,能准确反映机体正气的强弱。得气时医者指下的感觉为沉紧而滞涩,犹如钓鱼中鱼儿上钩吞饵时的下沉坠拉感;没有得气时医者指下的感觉为轻慢而滑畅,就像悠闲地处在静幽的大堂中时觉得的空旷与深远感。针刺已经得气的,依照疾病的寒热性质决定留针时间的长短,热则疾之,寒则留之;尚未得气的,根据疾病的虚实状态决定候气催气的方式方法,虚者静留、灸疗以候气,实者捣探、推弹以催气。

《灵枢·终始》曰:“凡刺之法,必察其形气……深居静处,占神往来,闭户塞牖,魂魄不散,专意一神,精气之分,毋闻人声,以收其精,必一其神,令志在针。浅而留之,微而浮之,以移其神,气至乃休。男内女外,坚拒勿出,谨守勿内,是谓得气。” 说明针刺时还要营造凝神静气的环境,选择安静的治疗处所,并关闭门窗,免受外界声音的干扰,以便患者和医者皆全神贯注于针下,等待得气感的到来。操作上可先浅刺留针,或微针浮刺,使两神移至针下,再按性别、年龄、胖瘦及体质的强弱确定针刺深度,得气后谨守气机,勿进勿退,待气行过后,针下松动,再予出针。

又曰:“凡刺之禁:新内勿刺,新刺勿内;已醉勿刺,已刺勿醉;新怒勿刺,已刺勿怒;新 劳勿刺,已刺勿劳;已饱勿刺,已刺勿饱;已饥勿刺,已刺勿饥;已渴勿刺,已刺勿渴;大惊大恐,必定其气乃刺之。乘车来者,卧而休之,如食顷乃刺之。出行来者,坐而休之,如行千里顷乃刺之。凡此十二禁者,其脉乱气散,逆其营卫,经气不次,因而刺之,则阳病入于阴,阴病出为阳,则邪气复生。粗工勿察,是谓伐身,形体淫乱,乃消脑髓,津液不化,脱其五味,是谓失气也。” 此处论述针刺前后的诸种禁忌,强调必须在患者脉稳气定时下针,才能获得有效的得气感,使经气顺畅、营卫调和,否则易致气血逆乱、阴阳互损、邪从内生,使形体受伐,而致髓消味脱的失气重症。

举例:乾坤挪气针法治疗肝癌胁痛案李某,男,71岁,体瘦。患肝癌半年,右胁疼痛难忍,服吗啡亦不效,伴腹水,腹大如鼓,不能平卧,精神萎靡,语声低微,倦怠乏力,不渴饮温,纳呆,尿少便溏,舌暗红无苔而滑,脉弦滑。证属瘀水互结、肝胆经脉阻滞。取右侧丘墟、太冲穴,行乾坤挪气手法:针刺天部得气后引气至人部,置气须臾,再入地部,行针得气后也引气至人部,守气片刻,即行龙虎交战九六之法,行针方一度,患者即感痛缓,三度后疼痛明显减轻。如此每日治疗一次,配合中药内服,疼痛渐轻,吗啡用量渐减,一周后,胁痛若失,无用吗啡。

按:该针法为我们在长期肿瘤镇痛的临床实践中摸索出来的有效强镇痛方法,要领是上下引气,聚气于中,三层均需得气,上下左右行手法时需始终守气于针下,无使气失。此法针对各种剧痛、顽痛,连续性治疗,有利于减少止痛药用量,甚至停用止痛药,减轻患者痛苦,提高生命质量。

三、凡将用针,必先诊脉

《灵枢·九针十二原》曰:“凡将用针,必先诊脉,视气之剧易,乃可以治也。”《素问·玉机真藏论》曰:“凡治病察其形气色泽,脉之盛衰,病之新故,乃治之,无后其时。形气相得,谓之可治,色泽以浮,谓之易已;脉从四时,谓之可治;脉弱以滑,是有胃气,命曰易治,取之以时。形气相失,谓之难治;色夭不泽,谓之难已;脉实以坚,谓之益甚;脉逆四时,为不可治,必察四难,而明告之。所谓逆四时者,春得肺脉,夏得肾脉,秋得心脉,冬得脾脉;其至皆悬绝沉涩者,命曰逆。四时未有脏形,于春夏而脉沉涩,秋冬而脉浮大,名曰逆四时也。” 又曰:“病热脉静;泄而脉大;脱血而脉实;病在中,脉实坚,病在外,脉不实坚者;皆难治。” 论述察色诊脉在疾病诊治中的重要性,用针之前必须先判断患者气的虚实状态,预知病的可治不可治、易已不易已,做到胸中了然,方可下针。凡脉与四时相应、与病症相符者,为可治易已;与四时相逆、与病症不符者,为难治不易已。

《灵枢·官针》曰:“脉之所居,深不见者,刺之微内针而久留之,以致其空脉气也。脉浅者,勿刺,按绝其脉乃刺之,无令精出,独出其邪气耳。”根据脉的深浅,视正邪之气的浮沉,决定针刺方法:脉深正弱者,浅刺久留以候气,使脉气渐充盈而实;脉浅邪盛者,先按脉至底,使精气内敛,然后再刺,祛邪而不伤正。

《灵枢·终始》曰:“持其脉口人迎,以知阴阳有余不足,平与不平,天道毕矣。所谓平人者不病,不病者,脉口人迎应四时也,上下相应而俱往来也,六经之脉不结动也,本末之寒温之相守司也。形肉血气必相称也,是谓平人。少气者,脉口人迎俱少,而不称尺寸也。如是者,则阴阳俱不足,补阳则阴竭,泻阴则阳脱。如是者,可将以甘药,不可饮以至剂,如此者弗灸。不巳者因而泻之,则五脏气坏矣。” 阐述正常人的脉征和阴阳两虚者的脉征与针灸禁忌,提出阴阳俱损时当予以甘味药,缓缓图治,使正气渐复,而不可贸然予苦辛之味及针灸之法,以免耗气伤津,致五脏受损,正气难复。

再曰:“所谓气至而有效者,泻则益虚,虚者,脉大如其故而不坚也;坚如其故者,适虽言故,病未去也。补则益实,实者,脉大如其故而益坚也;夫如其故而不坚者,适虽言快,病未去也。故补则实、泻则虚,痛虽不随针,病必衰去。” 根据施针前后脉象的变化,可以明确判断气至行补泻后的治疗效果:泻后脉从坚变软为有效,如仍坚硬如前,即使患者自觉症减,也不意味着病邪已衰退;补后脉从软变坚为有效,如仍细软如前,即使患者自觉症减,也不意味着病已改善。补后脉当变坚实,泻后脉当变虚软,即使病痛不能随针而减,病变也必然向愈。

又曰:“三脉动于足大趾之间,必审其实虚,虚而泻之,是谓重虚。重虚病益甚。凡刺此者,以指按之,脉动而实且疾者疾泻之,虚而徐者则补之。反此者,病益甚。其动也,阳明在上,厥阴在中,少阴在下。” 此论诊足部三脉判断虚实状态对针刺补泻的临床意义,如脉虚而泻或脉实而补,则会导致虚虚或实实,致病情加重。

继曰:“脉实者深刺之,以泄其气;脉虚者,浅刺之,使精气无泻出,以养其脉,独出其邪气。” 说明针刺的深浅亦须按脉的虚实而定:脉实则刺深,引气外泄,而使邪虚;脉虚则刺浅,导气入内,而使正实。

举例:烧山火治疗转移性肺癌高热不退案

邵某,男,57岁。左锁骨处骨肉瘤术放化疗后3年余,转移性肺癌半年,高热不退2周,平时 每日服用大剂量吗啡类止痛药。2周前始发高热,急诊入院,经用抗生素、解热镇痛药及激素类药物治疗均无效,热势不减,时时汗出,每日需更衣七八套。刻诊:高热(39.6C),寒战,精神萎靡,面色苍白,畏寒肢冷,胸满气短,烦躁不安,口渴饮热,胁痛纳呆,舌淡胖暗苔白滑润,脉弦滑数,沉按反弱。证属本虚标实(三阴不足,热滞少阳),即引导其放松精神与肢体,取双侧三阴交穴,行烧山火手法,三度作罢,体温已降至37.8C,患者顿感轻松,烦痛若失,觉饥欲食。再予中药小柴胡汤加肉桂、芍药内服,次日来诊,体温已正常,精神显著改善,诊脉弦而小滑,沉按亦及。

按:烧山火是传统升高体温之法,高热者每施以透天凉手法以降温,此粗之识也。如固守刺法,不知守神治气,而疏于诊脉,常致误治。烧山火其义温阳补虚,透天凉以清泻实热,非为升降体温而设。不识虚实真假,不可妄用补泻。

四、守神治气,针之灵魂

《素问·保命全形论》曰:“凡刺之真,必先治神,五脏已定,九候已备,后乃存针;众脉不见,众凶弗闻,外内相得,无以形先,可玩往来,乃施于人。” 说明实施针灸治疗的先决条件是在守神(医者全神贯注,患者放松精神)的基础上获得最真实的病况资料,明确病位、病性、病因,作出明确的诊断,方可下针施治。若不施脉诊,不知病邪,不识表里,就不可以先施针术。只有对谷气(正气)与邪气的往来了然于胸时,才可以给人施针(调气)。

《灵枢·终始》曰:“邪气来也紧而疾,谷气来也徐而和。”根据脉诊时指下的不同感觉辨别邪正的虚实状态,为实施针法补泻提供临床诊断学依据。

《素问·针解》曰:“如临深渊者,不敢堕也;手如握虎者,欲其壮也;神无营于众物者,静志观病人,无左右视也;义无邪下者,欲端以正也;必正其神者,欲瞻病人目制其神,令气易行也。” 此言医者守其神,针刺得气后当全神贯注于指下,施行补泻时指下需保持得气状态,分清邪正所在,祛邪而不伤正,扶正而不留邪,同时通过与患者的眼神交流,使其注意力亦完全集中于针下,并根据其眉头的反应调整补泻强度。患者守其神,则需与医者默契,放松精神与肢体,调匀呼吸,配合补泻,与医者四目相融,体验针感,作出反应,留针期间入静以寐,使气行流畅,事半而功倍。

《灵枢·九针十二原》曰:“凡用针者,虚则实之,满则泄之,菀陈则除之,邪胜则虚之。”《灵枢·经脉》曰:“盛则泻之,虚则补之,热则疾之,寒则留之,陷下则灸之,不盛不虚,以经取之。” 皆言治气的总原则,针对气机升降出入失调的总病机,其为盛、为满、为实者当泻之使虚,其为弱、为亏、为虚者当补之使实,其为陈瘀恶血阻滞者当除之使通,其为下陷不提者当灸之使升,其为热者当速刺之使出(气出则热清),其为寒者当静以久留之使入(气入则寒消),其为不盛不虚病在经络者当循经取穴针以平补平泻使之和。

《素问·针解》曰:“刺虚则实之者,针下热也,气实乃热也;满而泄之者,针下寒也,气虚乃寒也;菀陈则除之者,出恶血也。……言实与虚者,寒温气多少也。……补泻之时者,与气开阖相合也。” 阐述补泻时的针下感觉与治气调气之理,治虚证气弱不足者,补之使针下气增,产生热感,则气由虚转实;治实证气盛有余者,泻之使针下气减,产生寒感,则气由实转虚;治瘀血内停日久,气滞不通者,以锐针刺之,除尽恶血,则气行通畅无阻。因此所谓实证虚证,本质上是气寒气温、气多气少的问题,所以在行针刺补泻时,需要与经络腧穴中气的开阖规律相对应。

又曰:“刺实须其虚者,留针阴气隆至,乃去针也;刺虚须其实者,阳气隆至,针下热乃去针也。经气已至,慎守勿失者,勿变更也。” 论述治气的具体操作方法:若针刺治疗实证,欲使亢盛的邪气变虚,则得气后留针守气,保持得气时的深度、角度,不使得气感失去,待针下紧涩感增强,邪气隆隆而至,立即退针,针出时摇大针孔,无需按压,使邪气尽泄;若针刺治疗虚证,欲使衰弱的正气变实,则得气后留针守气,保持得气时的深度、角度,不使得气感失去,亦或有不得气者,则静以久留候气,待针下徐和之气渐旺,正气隆隆而至,产生热感时,就立即出针,迅速按压针孔,无使正气外泄。临床在守气的基础上,施行呼吸、迎随、提插、捻转、徐疾、开合等补泻手法,而使气归于平和。

举例:守神治气愈长期严重失眠案

蔡某,男,31岁,IT工作。因太太儿子回国定居,日夜思念,而致彻夜难眠,用安眠药无效,妻儿回来后亦不见改善,所用安眠药量渐增,睡前服10mg安定4粒,仍时时夜不能眠,病延6年,因精力不足,近一年已不能工作,四处求医问药,诸医皆言心肾不交,针药治疗均罔效。刻下:精神萎弱,烦躁不安,易惊心悸,倦怠短气,面颊潮红,耳鸣如蝉,头晕目涩,手心汗出,腰膝酸软,舌红少津苔白干剥,脉沉弦细小数。证属阴虚火旺、心肾不交,取百会、神庭、四神聪、本神、内关平补平泻,劳宫泻法,太溪、照海补法,耳压神门、心、肾、肝、皮质下,同时予黄连阿胶汤内服,当晚患者即能睡3小时。如此每周针刺治疗2~3次,患者睡眠逐渐改善,安眠药逐渐减停,调治近半年而愈。随后回国谋得高薪工作,全家幸福回流。随访两年余,睡眠一直良好。

按:该患者诊断并无新意,与前医相同,仍以心肾不交论治,取穴用针用药亦循熟套,唯施针之时医患必守神定志,呼吸同步,医者视患者眉间反应掌握刺激强度,并教会患者三线放松小气功法,通过耳压与小功引导入睡,逐渐做到留针期间能小睡片刻,从而增进治疗效果。该方法患者同样在每次睡前或夜醒时用之,逐渐能神安志闲,快速入睡,故收全功。

综上所述,针虽小技,却关乎苍生大道,必先治神厚德,终身修行而为。术有定数,道无止境。形术肤浅易学,利于速成,世风虚浮,众生追随,加之符合所谓“科学”之式,致今之针灸,重术而轻道,离《灵》、《素》渐行渐远。呜呼,哀哉!余薄学陋识,但每日勤耕于针道,感悟灵素之精深,而渐知形神之要,识针灸之魂,不敢有藏,故论述之,名《中医针灸之灵魂》,希有助吾辈后学术道并进,形神合体,以敬古圣人顺天拯世创立针灸伟业之苦心善旨。

本文发表于公众号JJTCM 2018-0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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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医论均早年发表于加拿大《健康》周刊与《北美生活》周刊

医者,意也

中医医生与西医医生的区别,其实就在一“意”字也。此无他,医理之不同也。中医强调“气”,西医无“气”之概念也。故中医治病讲究与病人气的交流,必整体评估,而后定证,随证用方施针;西医治病讲究对患者的理化检查,找到异常的指标或手术指征,方可用药施刀。由此患者有不适之感,中医即可施治,甚至无不适之感,根据体质之差异进行调理,亦可防患于未然。而临床常有患者自觉身体痛苦难当,因检查指标无异,而被西医告知不需治疗。

“意”字何指,敝以为其意有二。一指诊脉用针之时当以治神,医者应全神贯注于指下,目无旁视,心无旁思,调匀呼吸,与患同步,以意凝气,以气感脉驭针;二指处方用药之时当以薄发,薄发者,厚积之果也,工在平时,医者当博极医源,临证锤炼,竭尽禅思,灵感自成,方能断证无误,法随证立,方随法出,药随方施,遣方用药随“意”而发。

故中医诊治疾病,既遵常理法则,又彰显医者个人特色,集自然人文于一身,有常而灵动。此正医病之真谛也。医者面对各不相同之个体,千变万态之疾病,若无厚积薄发之智慧与灵感,焉能随机应变,解难破惑,尽收全功?

病乃生命之异动,非机械之异动也,岂可卸而修之?病之体各不同,非机械之相同,岂可从一标准而治之?医学又岂仅是自然科学哉?是故明“意”不易,尤其当今社会惟“科学”是崇之时,当西医易,做中医难矣。然求是之心,人皆有之,中医毕竟医学之正道,疗效昭然,趋之者日增,所以有不解者,实不明其理也,更不明其“意”也。业中医者,虽历经辛苦而得“意”,但“意”既成,则可厚积薄发,针无虚发,药无妄用,享成功之喜悦,受文化之高雅,此中之快乐自非他医所能明了。如是则当他医苦,做中医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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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者,生之本也

中医与西医的区别就在于中医有“气”的概念,而西医则无。在中医的理念里气是生命活动最重要的物质,“有气则生,无气则死”,因此中医论述人体生理病理均从“气”着手,养生保健、防病治病、施针用药均围绕“气”字展开。父母之精气合则生,脏腑经络气旺则长,脏腑经络气和则健,气动则病,气衰则老,气绝则亡。故曰:气者,生之本也。

很多人认为中医没有解剖,连一个脏器都描述不清楚,所以不科学。其实不然,因为中医从“气”来认识人体,其解剖决不可能是象西医那样的尸体解剖。对中医而言,活体由于气的存在才具备研究意义,而尸体其气已荡然无存,自然即失去了研究的价值。所以中医对人体的剖析是建立在对气的认识基础上的活体剖析。这种剖析不是通过解剖刀对形的分割而获得,当然不会简单地把人体分解成运动、消化、呼吸、泌尿、生殖、循环、内分泌、神经这些独立的系统。这种剖析是通过“天人相应、整体联系”的论理而获得,如天有五行,人则有五脏;地有六气,人则有六腑;年有十二月,人则有十二经;年有三百六十五日,经则有三百六十五穴等。由于气的特殊运动状态,中医更加强调人体各组织器官之间的联系,因而把人体分成相互联系的六大系统,分别是肾系统(包括肾脏、膀胱、足少阴经及穴、足太阳经及穴、骨、髓、发、耳、前后二阴、唾液等)、脾系统(包括脾脏、胃、足太阴经及穴、足阳明经及穴、肌肉、口唇、涎等)、肺系统(包括肺脏、大肠、手太阴经及穴、手阳明经及穴、皮毛、鼻、涕等)、肝系统(包括肝脏、胆、足厥阴经及穴、足少阳经及穴、筋、爪甲、目、泪等)、心系统(包括心脏、脑、小肠、手少阴经及穴、手太阳经及穴、脉、面、舌、汗等)、心包系统(包括心包、三焦、手厥阴经及穴、手少阳经及穴等)。各个系统内部的联系及系统之间的联系都是通过气的运动实现的。因为气的积聚与弥散状态,便形成了以脏腑、经络、穴位为中心的一团团、一条条、一点点的中间密度高、越向外密度越低的有规律地排列并相互交叉联系的气场群。这些存在于活体的气场群便是中医所认识的人体结构单位。

所以在中医概念里的脏腑不是西医解剖里边界清楚的一个个内脏器官实体,而是以这些实体为中心呈弥散状态分布的一个个气场(虚体);中医的经络不是西医解剖里边界清楚的一条条血管或神经,也不是针灸经络图上画的一条条线,而是以经络线为中心呈弥散状态分布的一条条气场带;中医的穴位西医更是无从理解,因为什么也看不到,这些存在于人的体表并在针灸时能为我们所感知的特殊结构,它们不是针灸穴位图上画的一个个小点,而是以这些点为中心呈弥散状态分布的一个个小气场。功能相关的气场(如肾气场、膀胱气场、足少阴经气场带、足太阳经气场带、足少阴经穴气场、足太阳经穴气场)即组合成具有系统功能(如肾系统)的气场群。在生理状态下,各气场及气场群之间通过气的运动相互联系、相互制约,协同作用,维持人体的生命活动功能。在病理状态下,由于某气场受损,导致某气场群或相关气场群甚至全身气场的气运动失常(表现出气的偏盛或偏衰),引起系统内或系统间的功能失调,进而影响到人体的生命活动,出现疾病的症状。中医对疾病的治疗都是基于对气的调节而进行,针对的始终是“生之本”,这一点与西医针对症状的治疗截然不同,因此人们常说“中医治本,西医治标”是不无道理的。

中医治病的主要手段是施以针药。选择针灸和中草药这两种纯天然的方法,从外与内两个不同的角度,对人体的气场进行调节,从而治疗疾病,这正是古人的大智大慧所在,匪夷所思。古人所云:“针治其外,药治其内”并非指针灸治人体外部的疾病,中药治人体内部的疾病,而是指针灸通过刺激穴气场,激发经气场,进而调节气场群的功能,中药通过调节脏腑气场中气的分布水平,改善气场群的功能,进而影响经气场和穴气场的气运状态。因此针灸与中药都是内病和外病兼治的方法,普通疾病取其一即可获效,而大病重病则针药结合其效益彰,盖调气之力更强也,这也是历代医家治疗危重疑难病症喜用针药结合方法的原因所在,充分体现了中医“治病求本,调气为要”的治疗宗旨。

中医与西医对生命的认识,究竟谁更接近其本质,因为科学观的不同,目前只能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不过我相信:气作为生命活动中存在的客观物质,终将被未来科学所证实,唯至彼时,中医的科学性与超前性方能被全人类所共同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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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者,气变之道也

在生理状态下,人体脏腑经络之气调和,气和则安,故健康无恙。在病理状态下,人体脏腑经络之气变动失调,气动则病,故疾生恙起,这种变动表现为气的偏盛或偏衰:气有余便是火,气不足便是寒。火者,阳盛也;寒者,水也,阴盛也。

何谓阴阳?《易经》曰:“一阴一阳谓之道。”道者,事物发生、发展、变化的规律也。《内经》曰:“阴阳者,天地之道也,万物之纲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府也。”进一步说明天地间万物的运动变化、生死存亡均源于阴阳的生化消长:阴阳互生互化,此消彼长。阳盛则阴衰,阴盛则阳衰。唯有阴阳和调固密,无盛衰之变,神方能明于生命之体,即所谓“阴平阳秘,精神乃治,阴阳离绝,精气乃绝”。

气者,生之本也。作为生命活动最基本物质的气,其运动变化规律亦是以阴阳的消长形式表现出来:气有余便表现为阳盛阴衰,气不足便表现为阴盛阳衰。故曰:阴阳者,气变之道也。因此,中医对人体疾病的认识,即是本于对气的阴阳运动变化规律的认识。在中医的辨证论治体系中,阴阳是所有辨证方法的总纲。辨清楚了疾病状态下气的阴阳盛衰状态,就从根本上把握住了疾病的正确治疗方向,就不会犯原则性的错误,疗效自然就有了可靠保证。

人体是一个有机的整体,所以气的阴阳运动是一个动态的过程,尤其在疾病发生发展过程中,阴阳的盛衰消长更是受多种因素的影响。不同个体由于自身气的强弱程度的不同,即使患的是同一种疾病,其阴阳盛衰的表现也不尽相同;同一个体在疾病的不同阶段,由于生活起居、饮食情志的调理不同,治疗方法正确与否的不同,都会影响到气的阴阳消长,从而表现出不同的阴阳盛衰状态。中医的治疗就是针对疾病时气的阴阳盛衰状态进行个体化调整的过程,使气的变动状态转变成气的调和状态,即无阴阳盛衰之变的状态,亦即所谓“阴阳平衡”的状态。

临床如何进行阴阳辨证呢?这在《内经》中早有论述,《素问•阴阳应象大论》:“帝曰:法阴阳奈何?岐伯曰:阳胜则身热,腠理闭,喘粗为之俯仰,汗不出而热,齿干以烦闷,腹满死,能冬不能夏;阴胜则身寒,汗出,身常清,数栗而寒,寒则厥,厥则腹满死,能夏不能冬。此阴阳更胜之变,病之形态也。”

阳证者,阳盛阴衰也,阳盛则热,表现为阳热体质(火力过旺),机体显示出高能量水平(活力过盛),临床症状可见:精神不倦,张目不眠,声音响亮,气粗,身热无汗或盗汗,肢轻恶热,面唇色红,爪甲红紫,口无津液,渴喜冷饮,心烦气躁,纳增易饥,大便干结,小便不利,分泌物浊稠黄热、味臭而粘,舌质干红瘦薄,舌苔干黄或黑黄,脉象长大有力,耐冬不耐夏。

阴证者,阴盛阳衰也,阴盛则寒,表现为阴寒体质(火力不足),机体显示出低能量水平(活力不足),临床症状可见:精神倦怠,目瞑嗜卧,声低息短,少气懒言,身困乏力,畏寒肢冷,面唇爪甲青白,无汗或自汗,津液满口,不渴或渴喜热饮,悲伤压抑,纳呆无味,大便泄泻,小便清长,分泌物清稀淡冷、不臭不粘,舌质淡暗胖大齿印,舌苔青白厚腻滑润,脉象浮空或细微无力,耐夏不耐冬。

理解了阴证阳证的病变性质,掌握了阴证阳证的辨证要领,抓住了阴证阳证的症状特点,临证时便不难辨别真寒假热、真热假寒等复杂证型。根据患者个体的阴阳盛衰状态,确定阴阳调节的比例,施针用药,数量有据,以平为期,自不会犯“虚虚实实”之戒。此乃阴阳正治之法,使盛衰之变平,则气归于和调,无变动之虞,健康自复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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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病必求于本

生之本气也,气变之道阴阳也,治病必求于本。此本从一元论角度而言即气也,从二元论角度而言即阴阳也。所以中医诊治疾病的关键,或曰中医看病的诀窍,就在于分析清楚并把握住气的虚实状态(不足与有余的程度),或阴阳的盛衰状态(阴盛与阳虚的程度、阳盛与阴虚的程度),所有治疗都是围绕调气或调阴阳而展开。调气即是调阴阳,调阴阳即是调气,只是从不同的角度而论。

于根本上来讲中医对疾病的诊治,是对患者体质的分析与调节。中医治病的前提条件是:人体自身具有对抗各种病邪及修复受损组织的自治功能系统。这个自治功能系统正常工作的前提条件是:人体脏腑经络之气和顺、阴阳协调。因此,治病求本实质上就是通过对望闻问切四诊所获取的资料进行分析,确定患者体质的类型(阳性体质即所谓热底型,属气有余、阳盛阴虚,易患阳证,或病易从阳化;阴性体质即所谓寒底型,属气不足、阴盛阳虚,易患阴证,或病易从阴化),找出气失和顺或阴阳失调的原因(外感六淫、内伤七情、饮食劳逸等),然后采取相应措施进行调理(饮食、起居、情志调节等)与医治(针灸、草药、罐疗、刮痧等),祛除病因,改善患者体质的偏颇,使阴平阳秘,气得和顺,身体自治功能系统转运正常,疾病自得痊愈。

这一点我们在临床治疗各类肿瘤的过程中体会尤深。肿瘤的形成是以患者的体质状态为基础的,都是各种原因导致机体气失和顺、阴阳失调的结果。阴性体质者多表现为气不足、阴盛阳虚,除所患肿瘤的相关症状外,整体表现出阴证证候;阳性体质者多表现为气有余、阳盛阴虚,除所患肿瘤的相关症状外,整体表现出阳证证候。脏腑经络之气和顺、无阴阳偏盛偏衰的中性体质者,其身体自治功能系统发挥作用,则不易罹患肿瘤。肿瘤的中医诊断就是在分析并确认患者体质类型的基础上,确定其气的阴阳偏盛偏衰程度。治疗上则根据阴阳盛衰程度的不同确定用针用药时的补泻比例,盛则泻之,泻其有余,虚则补之,补其不足,阴盛阳虚者泻其阴补其阳,阳盛阴虚者泻其阳补其阴,泻多少补多少均行之有据,有的放矢,并非盲目补泻,因而不会因为泻之太过而伤及正气(西医放疗化疗正有此弊端),补之太过而助瘤增长(肿瘤患者乱用补品的弊端)。

因为中西医理论体系的截然不同,对肿瘤病因病机的认识差距巨大,治疗手段也各不相同。西医注重对病原物的治疗,用手术切除瘤体,用放射治疗和/或化学治疗消灭肿瘤细胞,这种强攻之法虽有迅速消除肿瘤的优势,但因避免不了对机体正气的巨大伤害,往往难以阻止肿瘤的复发与转移,终究是治标之法。而中医“治病求本”的治疗理念,注重对人体正气及自治功能系统的维护,讲究攻守依整体病况而定,或以攻为守,或以守为攻、或攻守平衡,或攻守兼施(随证情确定攻守比例),总以有利于正气的增强为要(改善阳虚或阴虚的状态),最终达到阴平阳秘的气和状态,自治功能系统恢复正常,自能邪去体安,或无瘤生存,或带瘤生存,终其天年。临床常有肿瘤患者在正气恢复停止治疗后数月或数年后肿瘤消失的案例,此即身体自治功能系统发挥作用的明证。

中西医结合治疗肿瘤时坚持中医“治病求本”的理念显得尤为重要,术前术后、放化疗前放化疗后患者气的强弱及阴阳的盛衰状态完全不同,因而治疗原则、治疗方法、用针用药的数量比例各不相同。加之患病个体体质的差异,疾病的发展转归又不尽相同,因而治有定法,亦无定法,总依不同个体在疾病不同阶段气的虚实状态,随证而攻,随证而补。因此,肿瘤的中医治疗绝无一方用到底之理,不可轻信所谓秘方偏方,治病求本、辨证施治方是肿瘤治疗之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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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病异治与异病同治

        由于患者体质的不同,阴性体质多寒,阳性体质多热,相同的致病因素作用于不同的个体,也会有寒化和热化的不同,患病后就会表现出不同的病理状态,即使罹患同一疾病,临床症状也各不相同,如此中医所做“证”的诊断就不一样,相应的治疗方法会各不相同,处方用药当然也就大相径庭,这就是“同病异治”。如同样是外感风寒袭肺引起的咳嗽,阴性体质者多表现为寒咳,见恶寒,咯痰色白清稀易出,以及一系列阴证症状,临床多以小青龙汤治之;阳性体质者往往病邪迅速入里化热,多表现为热咳,咯痰色黄粘稠难出,或发热,以及一系列阳证症状,临床多以麻杏甘石汤治之。

        同一患者罹患某种疾病,在其发生发展的不同阶段,也会表现出不一样的临床症状,中医断“证”也不相同,同样治疗各异,这也是“同病异治”。如痹症(关节炎),早期见关节肌肉酸痛重着,受寒及阴雨天加重,证属风寒湿邪侵袭,经脉气血阻滞,方宜薏苡仁汤;中期见关节肿大、僵硬、变形、刺痛,证属痰瘀互结,闭阻经络,方宜加味桃红饮;后期见关节肿大变形、肌肉瘦削、腰膝酸软,证属肝肾亏虚,筋脉失养,方宜独活寄生汤。

        不同个体罹患不同的疾病,如果具有相同或相似的体质特征,加之病因病机相同,临床表现的症状相似,则中医所做“证”的诊断相同,故所选治疗方法相似,处方用药一致,这就是“异病同治”。如一人患咳嗽,另一人患失眠,再一人患胃痛,三者均为阳热体质,致病因素均为情志不畅,临床除主诉不同外,其他症状表现均极其相似,患者急躁易怒,胸胁胀满,善太息,嗳气频频,随情绪变化症状加重或减轻,舌红苔黄,脉弦数,均诊断为肝郁化火之证,治则均以疏肝解郁、清热降火,可选加味逍遥散,取一方而治三疾。

        同一个体在不同时间罹患不同的疾病,如果体质没有发生大的变化,引起疾病的病因病机又相同或相似,除主诉外临床表现的其他症状也相似,则具有相同“证”的诊断,所以仍选用同样的方法治疗,处方用药相同或相似,这也是“异病同治”。如患者脾肾阳虚阴性体质,前年食生冷后泄泻不止,服附子理中汤而愈;去年受寒胃痛,予附子理中汤亦愈;今年受寒又致腹痛,仍投附子理中汤而痛止。病虽不同,但病机均为阳虚寒凝,故施一方而愈三疾。

        一般疾病的治则如此,大病重病如肿瘤者治之亦莫不如此。西医诊断完全相同的两个患者,因为体质的差异,诱发肿瘤的原因和癌症形成机制各不相同,临床表现各异,中医诊断和治疗也就各不相同。如两个甲状腺癌患者,一个属阴性体质,因于长期情志抑郁,气滞痰凝而起,一个属阳性体质,因于长期失眠烦躁,阴虚火旺而致,前者宜半夏厚朴汤行气化痰,后者宜知柏地黄丸滋阴降火。西医诊断完全不同的两个患者,因为体质相似,诱发肿瘤的原因和癌症形成的机制相同,临床表现相似,中医诊断和治疗也就相同。如一个乳腺癌患者与另一个胃癌患者,均属阴性体质,皆因不良情志刺激,肝郁气滞、痰凝血瘀而形成癌肿,证相同则治相同,两者均以血府逐瘀合半夏厚朴汤治疗而效。

        无论同病异治,还是异病同治,都是中医“治病求本”原则在临床上具体应用的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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